1、逆全球化的三個表現是什麼?
逆全球化的三個表現是反多邊主義的出現,民粹勢頭抬頭,極端傾向加重。
逆全球化即與全球化進程背道而馳,重新賦權於地方和國家層面的思潮。全球化進程導致西方出現了全球化贏家與輸家之間的結構性對立。如果把全球化視為一種現代化進程,那麼「現代化輸家」理論總體上可以解釋「逆全球化」思潮出現和涌動的原因。
多邊主義指三個或三個以上國家之間相互聯系的方式,是經濟全球化發展的重要標志,也是解決全球化進程中出現的一系列問題最公平合理的方式。但由於西方發達國家在世界經濟格局中的地位受到威脅,一些發達國家在國際貿易中貿易赤字嚴重。
逆全球化的表現
民粹在資本主義國家表現為民眾要求在政治上以本國的利益為出發點,強調國家利益至上和強軍思想,反對移民,在經濟上力促製造業迴流、再工業化和實施貿易保護主義、反對自由貿易。
一些發達國家就利用政府權力來對資本的流動加以限制,對經濟進行控制。其中,英國「脫歐公投」的成功被視為是「逆全球化」思潮的標志性事件,意味著區域一體化的倒退,甚至是全球化的倒退。
2、當前汽車產業發展正在遭遇哪些方面的歷史性變革?
當前時期汽車產業發展環境遭遇歷史性變革,接下來本文從政治、經濟、社會、技術四方面分析行業所處宏觀環境的變化。
(1)政治方面。國際方面,黑天鵝事件頻發,地緣政治思維抬頭,發達國家推出「再工業化」等戰略,吸引產業及資本迴流,出現--定程度的逆全球化趨勢,影響了我國汽車產業的國際化進程,也加速了我國汽車產業鏈重構,強鏈、補燃碰鏈壓力加大。國內方面,宏觀政策相對穩定,放管服改革、高水平對外開放縱深推進,市場化改革和營商環境優化持續釋放企業活力,汽車產業管理政策由以保護和扶持為主,轉向以公平、開放、競爭、創新。
(2)經濟方面。我國經濟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汽車產業與宏觀經濟強相關,汽車產業結構亟待升磨喚級。我國居民人均收入水平連續多年持續提升,消費能力和消費意願不斷增長。2019年,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比上年增長8.0%,除汽車以外的消費品零售額增長9.0%,汽車消費連續三年拖累社零增長。究其原因,高房價及剛性支出推動居民杠桿率增高,對作為大宗消費品的汽車消費影響較大。
(3)社會方面。持續走低的生育率、平均壽命的延長,導致我國人口總量增長放緩,人口結構老齡化趨勢明顯,亟需由人口紅利轉向人才紅利。消費需求、結構、模型出現向個性化消費、服務型消費、線上線下融合轉變。95後對汽車的消費更注重體驗感、個性化、智能化。此外,政府高度重視節能減排,推動排放標准不斷升級瞎段凱,大力支持新能源汽車發展,綠色製造、綠色交通、共享汽車等也在影響著汽車行業新生態的塑造。
(4)技術方面。以5G、人工智慧、大數據、雲計算等為代表的信息通信技術是新一代科技革命的核心力量。汽車產業與信息通信行業的跨界融合加速,全面滲透了汽車產業研發、製造、產品、銷售、服務的全過程,推動汽車產業價值鏈的「整體提升」和「重心後移」。「電動化、智能化、網聯化、共享化」的新四化革命加快,將為汽車產業帶來根本性變革。
綜上所述,我國汽車行業的發展前景隨充滿挑戰,但也滿含機遇。
3、美國再工業化的含義
再工業化 是奧巴馬政府上台以來經濟重建的重要內容,是金融危機後美國政府經濟政策發生重大轉變和重要轉向的標志。長期 去工業化 導致美國經濟上的過度虛擬化、社會上的貧富分化對立、政治上的兩極化和意識形態上的 美國夢 危機,對美國國家實力造成了系統性的損害,給美國國家安全帶來了全局性、結構性的挑戰,威脅到美國在世界上的 領導地位 ,迫使美國政府不得不從國家安全的高度來看待和處理製造業問題,這是奧巴馬政府推動 再工業化 戰略的深層次原因。 再工業化 遠不止是一項經濟戰略,同時還是一項安全戰略,是美國國家安全戰略調整的具體體現,蘊含著對華戰略沖突的性質和對華貿易保護主義增強的意味。 再工業化 也不僅僅是應對金融危機的一種權宜之計,還是一次兼具長遠意義的戰略轉折。問題決定議程。盡管特朗普對 美國霸權邏輯 頗有微詞,也表現出很強的 反全球化 色彩,但特朗普上台後並沒有改變奧巴馬的 再工業化 戰略取向,只是在策略上進行了一些調整。當然,這並不是說美國政府一定會實現美國的 再工業化 目標,是否去做與能否實現是兩回事
4、逆全球化浪潮之下,中國該怎麼走
近些年來,受歐美政治和經濟形勢的影響,「逆全球化」浪潮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席捲全球。特朗普當選後提出的「美國優先」以及英國脫歐等現象都是「逆全球化」的集中表現。
盡管2008年經濟危機後,美歐等國訴諸貿易保護措施的頻率較以往有所上漲,但我認為,逆全球化與全球化並非「二選一」的選項,美國也不可能徹底「閉關鎖國」。在如今資源、人員等要素流動空前繁榮的形勢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無條件地把自己封閉起來。反而,逆全球化也會對全球化產生某些積極的作用。
比如,美國參與全球化就是美國的資本、產業流向世界的各個地方。特朗普上任後,希望兌現競選諾言,重新振興美國工業(即「再工業化」),吸引美國的海外資本迴流本土,我認為這也是全球化。
下一輪美國、中國等大國對國際資本的競爭會加劇,這種競爭也會促進全球化。我們不能說資本流出來是全球化,流回去就不是全球化。歐盟也是一樣。英國脫歐對歐盟是個打擊,英國脫歐後,與歐洲之間的競爭會空前加劇,而這種競爭也會產生全球化。
美國、中國、歐盟等行為體,現在對於全球化均處於一個調整期,而這種調整期是深度的、必須的。2008年金融危機以前,美國的中產階層佔75%以上,而現在卻不到50%。全球化本身沒有什麼錯,只是全球化與主權國家之間發生了沖突。特朗普並不是不想搞全球化,他只知道如今這樣的全球化進行不下去,因為對美國沒有利益可言。
在調整期內,美國政府能對全球化施加影響的空間有限,只能通過貿易保護措施。特朗普上任後,美國吸引資本迴流本土只能用政策,像大規模減稅等政策。但特朗普主導不了美國的資本。全球化基本就是跨國企業資本主導的現象,沒有一個人能夠主導資本的流動,特朗普也是一樣。
在世界上很多國家看來,在過去30多年的全球化浪潮中,中國是顯著的受益者之一。那麼,在逆全球化席捲全球的當下,中國該怎麼走?
去年中國主辦G20峰會,包括今年年初的達沃斯論壇,都表明中國正努力扛起全球化這面大旗,成為全球化的捍衛者與貢獻者,在國際上廣受好評。
接下來,中國還要處理好跟自由秩序、國際經濟秩序的關系。美國、歐洲推動的自由主義的國際秩序飽受詬病,但西方自由主義的經濟秩序並沒有那麼多的意識形態因素,我們需把兩者區分開。
中國應先明確如何與國際自由貿易體制接軌。 如今,中國已經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最大的貿易國,完全有能力改革現有的貿易體制,如「一帶一路」倡議、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這些不是為了取代世界銀行或者亞行,而只是一個補充。
這幾年,很多人想著去扮演規則制定者的角色。奧巴馬時期,美國參與制定的TPP等也強調寫規則,結果慘遭折戟。美國以前制定的規則有用,是因為美國經濟繁榮、國內市場大,而美國如果國內市場小了、經濟實力沒那麼強了,制定再多的規則也沒用。
中國下一步要推動的全球化不是規則導向的,是發展導向的。我們現在做的「一帶一路」、建設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這樣開放性、包容性的倡議,讓其他國家參與進來,在發展的過程中商量規則,這才是行之有效的。